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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号,用太久放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,明明当初只想弄个专门搞艺术的号。
有缘相见嗷!

咸鱼作者日常难产,望大家理解.......总而言之先舔舔切嗣papa的美腰~q~


2


先开始是挣扎,柔软的身体在怀里剧烈地颤动着。


紧接着,挣扎变得微弱了,用力抠住自己手背的指甲松懈了下来。


最后,除了神经下意识地抽动以外,完全安静了。


绮礼把尸体放倒在了地上,无视那几乎被自己掐的变形的纤细脖颈,凑近尚有余温的身体闭目轻嗅。优美的锁骨、饱满的乳房、光滑的皮肤、柔荑般的手.......到处都充斥着香气。


他先前闻到的那种味道藏在哪儿呢?


绮礼一次又一次地从那具油画般的身体上嗅过,最终,在那双大大睁开,红宝石般的眼睛上方嗅到了他追寻的味道。他的手温柔地落在女子大睁的眼睛上,由上至下轻抚,帮她瞑了目。随后,他细嗅了眼皮。


终于......绮礼睁开眼睛,抬起头有些失神地凝望着夜空,远处还在闪耀着缤纷的烟火,可他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中。


浓烈的火药味,仿佛伫立于硝烟遍布的战场上;苦涩的烟草味,又好像变成了一个坐在黑暗之中,舔舐着自己的痛苦与悲伤的困兽;这之间,未曾一刻间断地穿插着甜腥的血气......这样复杂、怪异、纠结的味道,却停留在这样一个女人的眼皮上。


啊......非常的想知道,这气味的主人是谁......


他(她)是不是也像绮礼这样,彷徨在这世界上呢?处于光明和黑暗的中间,明明努力地想成为一个正常人,脑袋里却无时不刻地肖想着怪诞恶劣的事物;明明对一切美好光明毫无兴趣,却被周围的人寄托最圣洁的祈愿。太痛苦了,这般纠结的自己,这般扭曲的自己,无趣的要死,却完全没法和其他人沟通。如果是这气味的主人......一定能懂自己的吧?


是啊,对方一定可以的。只有这气味的主人,才能解决自己的困惑,带自己脱离苦海。


夜风把令人着迷的气味吹散了,纪念日的庆典也进入了尾声。最后一簇明亮的烟花在空中炸成火焰的花朵时,绮礼知道,他该走了。


他站起身,跨过躺在地上的尸体,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。





卫宫切嗣坐在窗边,俯视着庄园。


已经六月中旬了,大片大片的花在绿叶间怒放,整座庄园充斥着迷醉的香气。近来,格拉斯笼罩在一片血色的云雾之下——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魔徘徊于城市之间,在夜幕降临后的某个旮旯里,一次又一次的杀死无辜的女性、幼儿,但是却同样一次又一次地逃离法网,隐匿在暗影中。


人民的恐惧与警 察的无能,逐渐升华为阶级矛盾。当权者们被暴动和流言搅得心烦意乱,不得不采取些能安抚人心的措施。


切嗣低头看向书桌,洁白的信纸上,玫瑰花状的火漆已经被从中撕开。这是市议会那边寄来的信,说是要在七月初请主教前来作法,驱除凡人无法消灭的恶魔,希望切嗣能够在那天准时到达市议厅,以来商榷。切嗣对此没有什么兴趣,作为一个无神论者,他不觉得主教能“驱除”那个恶魔,事实上,不光主教无法做到,当权者们也做不到。不过,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代表,他还是得在市议厅露面。


切嗣拉开书桌的第二层抽屉,一把棕黑相间的线膛枪静静躺在里面。他用指腹摩挲着枪身上的豹子标志,再次回忆起了爱丽丝菲尔。他的妻子,被执勤卫兵发现时,早已在阴暗的巷道里横尸多时。而那个夜晚,切嗣却在另一个城市“执行正义”。他手刃了很多执政者无法裁决的不法分子,却失去了深爱的妻子。那段时间他曾想过,要是那一夜,他留在爱丽的身边,是否她能免于一死?可是,如果再让他选一次,他还是会毫不迟疑地抛下妻子,去往另一个城市。裁决一个不法分子,就有很多人能获救.......


“切嗣~!”


少女特有的、蜜糖般甜美的呼唤在门外响起,切嗣把抽屉推回了原位,站起身向外面走去。


浓郁扑鼻的茉莉花香仍荡漾在这六月的空气中,令人头晕目眩。





七月初,天气稍微变热了些。


切嗣站在一旁,看着伊莉雅在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中嬉戏。迷人的芬芳在空中弥漫,摇曳起来的薰衣草花田倒真像波浪翻滚的紫色海洋。此时正是薰衣草采收的好时机,一些平民已经开始投身于花田中工作了,这些采集下来的薰衣草花穗会被运往市集上去,被香水制作商们买到自家的作坊里提炼成精油。


切嗣将视线从劳作者们身上移回时,突然注意到伊莉雅朝他快速跑来。香风吹动着伊莉雅白色的裙子,她看起来像位坠入凡间的天使般动人。


“......怎么了吗?”切嗣刚张开双臂,伊莉雅就猛扎进了他的怀中。满身薰衣草花香的她把头贴在父亲的胸前,撒娇般地蹭了蹭,然后抬起头仰视着切嗣,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。


“切嗣,刚才有个神父一直在看你。”


神父?


切嗣低头往花海中扫视了一圈,却没看到什么神父,只听得女儿在耳边喃喃自语着‘奇怪,刚才还在那里呢’。切嗣伸手把伊莉雅头发上的花穗捋了下来,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:“该回家了,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





夜幕降临时,切嗣带着伊莉雅乘马车到达了德鲁瓦街。


这里坐落着格拉斯除切嗣家的第二大庄园,安托万·里希斯的庄园。这人是一个鳏夫,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儿,名叫洛尔。今日,是他女儿的生日,切嗣受邀前往庆生。伊莉雅穿了一身洛可可风格的礼裙,而他穿着同往常一样色调的深灰色礼服,扎着白色的克拉巴特领结,佣人舞弥特意给他挑了一件收腰款式的服装,问其原因时,也只得到对方面无表情的一句“适合你”......


金碧辉煌的大厅里,站满了被邀请而来的贵族们,一位红发的女郎被众人簇拥在中央,想必就是洛尔了。


“噢,您来了!爱因兹贝伦侯爵阁下。”切嗣刚进入大厅,安托万就迎了上来。切嗣握住安托万伸过来的手,点了点头。


“您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真是令我高兴,这位是......?”


伊莉雅双手微提裙摆,对安托万行了个礼,抬起头时,红宝石似的眸子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:“阁下您好,我是伊莉雅·冯·爱因兹贝伦。”


“真是位漂亮的姑娘啊。”安托万笑着点了点头,重新看向切嗣时,脸上又流露出了丝许歉意:“我并非要旧事重提,只是以前发生在您妻子身上的事,实在是......真的抱歉。”


“没什么。”切嗣平静地回答,眼底空无一物。


“唉,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恶魔却仍然逍遥在外,这怎能叫人安宁呢......”


“总有一日他会被制裁的。”


“但愿吧,但愿如此!过些日子的法事,璃正主教因病不能来了,不过好在他的接班人已经提前抵达格拉斯了......你看,就是那位。”


切嗣顺着安托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得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在人群之中。他身着黑色的法衣,胸前挂着一枚金灿灿的十字架。灯光之下,神父的脸上面无表情,眼眸里死气沉沉的,没有一丁点为他人的生日感到喜悦的意味。


“多么英俊的一个人啊,身上的气质更是无与伦比。难怪璃正主教这般精心栽培他,说不定就成为新主教了呢......”安托万丝毫不在意,他正沉浸在这么多身份显赫的人为心爱的女儿庆生的喜悦中。


切嗣望着那个人,心中盘踞着说不出的不快感。


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,在他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前,神父就看向这边了。


深邃,执着,阴暗。


神父落在切嗣身上的视线就像是一条黏滑的蛇,从脸上蜿蜒而下,顺着脖颈滑入领口内,爬遍全身。


在人们因蛋糕上的蜡烛被吹灭而欢呼不已时,切嗣仍不能从那目光中脱身。他只得有些狼狈地、简直就像是逃跑般地快步走到露台那边去了。